陆薄言以为自己可以对苏简安视若无睹了,但他已经越过韩若曦,眼明手快的圈住苏简安的腰,在她跌坐到地上之前把她扶稳。 陆薄言打开床头的台灯,打算认真的和苏简安谈谈:“简安,你冷静一点听我说……”
洛小夕有了苏简安就不管苏亦承了,拉过来一张椅子在病床前坐下,这才注意到苏简安的左手有些肿,白|皙的手背上满布着针眼。 不等陆薄言回答,韩若曦又“呵”的冷笑了一声:“是委委屈屈的跟你抱怨我恶毒,还是一副被我欺负了的样子去跟你哭诉?你真应该看看她昨天跟我说话时的样子,她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小白兔!她根本就是装……”
意料之外,洛小夕的话没有激怒苏亦承,他的脸上甚至还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浅笑:“腾经理,你可以去吧台那边试试调酒师新调的一种鸡尾酒。” 第二天,许佑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记者直接就问,“陆太太,刚才在二楼,你和若曦是在吵架吗?” 两人陷入胶着,这时,床头上的电话响了起来,是刘婶送早餐过来了。
“陆太太,”记者又像抓到了什么大八卦一样,“这位先生看起来很紧张你,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?” 沈越川很怀疑苏简安能不能熬得住:“你……”
家属:“有个在警察局上班的老婆,陆薄言什么罪行不能掩盖过去?你们会遭报应的!” 苏简安在家不敢露出丧气的样子,但在江少恺面前至少可以不用掩饰。
这样一来,连婚都不用结了,哪里还需要拦着苏简安? 苏简安一进办公室江少恺就问:“怎么会这样?”
但往年陆薄言总是携韩若曦出席,她们的苦心琢磨统统付诸东流。 “方先生愿意重新考虑陆氏的贷款啊。”苏简安笑着说,“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?”
苏亦承调出他的通话记录给她看,“医院给我打的电话。” 洛小夕的瞳仁漫开一抹恐惧,“你要干什么?”
苏亦承没有说话,给洛爸爸倒了杯茶,听他继续说。 可是,陆薄言用另一种方式、一种她不知道的方法,记录下了她这几年的生活。
苏简安挂了电话。 ……
从那天起,每年的今天就变成了一年当中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日子,不管有没有时间,他今天都要抽出时间去给苏简安挑礼物。 他只相信苏简安有事瞒着他。
可不管多深多重的痛苦,她都只能咬紧牙关忍下来。 这一瞬间,心脏像被人用力的捏了一下,钝痛缓缓的蔓延开……
“洪山。” 洛小夕自诩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此刻却有些害怕,很想退缩……
洛小夕离开三个月,就像苏简安说的,并没有太大的变化,她只是把头发剪短了,皮肤也没有离开时白|皙,但丝毫不影响她张扬的美。 小陈走过来:“苏总,已经没事了。而且你看,洛小姐不是回家了么?我也送你回医院吧。”
苏亦承叹了口气:“我帮你争取了一天。明天陆薄言再来,你不可能再躲回房间了,想想该怎么办吧。” 他很清楚,苏简安这一走,以后再想见她,只有一个“难”字。
如果父母无法熬过这48小时的话,她的人生,也不会再有明天了…… 但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,始终萦绕不散。
苏亦承扬了扬眉梢:“说来听听。” 所以哪怕陆薄言为了不让苏简安担心,什么都不告诉她,苏简安也还是从报纸中得知,陆氏正在一步步走向危机。
包里的手机在震动,屏幕上“苏亦承”三个字尤为刺眼,她看了一眼就选择了无视,只是紧握着母亲的手,好像越用力就越能留住母亲。 许佑宁倒是真的丝毫惧怕都没有,把大袋小袋拎进厨房,熟练的把菜洗好切好,苏简安以为她要做菜,却看见她又脱下围裙从厨房出来了。